百里褚言仅是朝古苓笑笑,仍旧说着不碍事。
陈姨等人又对他问暖嘱咐着,句句都充斥着担忧与紧张,一时不觉,时辰已过了半刻。
云倾月静立在榻边不远,瞧着他们的互动,从容平寂的心底,溢出半许复杂与莫名的怅然。
此际的她,像极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,融合不到他们的氛围里,方才桌上陈姨对她的热络与小心,霎时便成了过眼云烟。
她再度在原地站着沉默片刻,见百里褚言的脸色着实好了不少,心里略有释然与放心,随即便想悄然出屋去透透气,从而留得他们叙旧。
只奈何刚转身,百里褚言却是出声唤了她,“倾月。”
他的嗓音显得有些温和,如常的给人一种儒雅清风之感。
云倾月回头一望,便方巧迎上他那双如墨的眼。
他的眼中一片平寂,却又莫名的认真而又深邃,似要将她彻底的看穿,又似是夹杂着几许难以言道的情绪。
云倾月按捺神色的朝他缓道:“方才害得褚言不适,是倾月之过,先在此赔罪了。褚言好生休息吧,我出去一会儿。”
“屋在冷,倾月还是呆在屋中吧!”
云倾月眸色微动,默了片刻,仍是道:“无妨。”
嗓音一落,回头便继续往前。
“倾月。”百里褚言再度唤她一句,温润的嗓音漫出了几许无奈。
云倾月并未回头,继续往前,身后却突然传来被褥的簌簌声,随即便是陈姨的劝慰声,“褚言,你刚恢复一些,便好生在榻上休息,莫下来了,褚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