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谦眼里有什么光,渐渐熄灭了。
手机响了十几声,孟谦才从自己的情绪中脱离出来,他看着手机屏幕半晌没动。电话铃声不依不饶,屏幕灭了几秒钟后又迅速亮起。
他叹了口气,接起来:“父亲。”
“你还知道叫我父亲!我怎么收到了艾德子公司脱离母公司的申请?孟谦,你跟我说实话,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?!”
“父亲,您把子公司分离给我,我就把艾德资本的股份……还给您。”
孟德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,良久才又开口,声音冷漠了许多:“从你小时候不肯改国籍,我就应该看出来了,你心思深沉,不受控制。孟谦,你不愧是我的儿子。”
是啊,自从被孟德承认是他的儿子后,无休止的明争暗斗、权力倾轧,从来都没有停止过。
孟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父亲,不管您相不相信,自始至终,我从未肖想过艾德资本……我当初不离开,只是想有个家人罢了。”
家人。
想到那个只有四五岁的小男孩儿,孟谦的眼中保留了一丝神采。
此时,医院里。
严胜江匆匆赶来,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严楼,气得将手中的拐杖直往地上杵。
“不过就是一个女人,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,你这是要气死我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