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只好说声抱歉了,”他终于开口,同时抬起看透众生、深不可测的蓝眸。“答案是不可以,文生。一切都成了定局,你已经脱离了这一行,我敢说,这样对你也好多了。我已经设法替大家——至少是大部分人——摆平了这件事,没有必要再无风起浪,目前,大陪审团眼睁睁地盯着这件事,如果你在这种关键时刻复职,他们一定会起疑。何苦冒这个风险呢?你看不出这样做有多愚蠢吗?”
“不错,我看得出,”文生咬牙切齿地说。“至少我看得出自己有多愚蠢。别忘了,我随时可以回来大谈特谈咱们都有份的那个建筑合同——到时候,连上帝都没办法替你洗清罪名了。”
“你说得对!”保罗平静地点点头。“我们都已经骑虎难下——你也一样。”
文生眼睛下的肌肤顿时变得黯淡起来,他又把身子往前靠,紧握放在桌上的拳头。
他口音浑浊地说:“我命令你替我解决这件事,这是我应该得到的。碰到你之前,我是个优秀的警官,可是你在背后操纵了一切——一直到现在还是一样。单位,我必须听你的使唤——否则只好卷铺盖走路。这些全都是事实吧,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