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桌上的学子,他们在讨论明年的乡试,有踌躇满志的,有焦躁不安的,有忧心忡忡的。
那几个商人,则堆了满脸的笑巴结那个方老爷,好像有啥事要求他。
透过窗,看到楼下街道上一片灯火通明,酒楼的门口挂了一溜灯笼,那些进进出出的人并不是脸上都带着舒心的笑。在他看来,能到这样的酒楼来吃饭,那真是人生一大快事,居然并不欣喜,可见这饭吃得是无味的很了。
他越发觉得菊花说的话对。
可是菊花为何这样灵透哩?
她再聪明,也是个没出过清南村的女娃儿。
他想着她的变化,也曾经问过青木。
青木嘲笑地望着他,对他说道,你当菊花真的大字不识么?她书比我念得还好哩。我就是因为要回家教她,才拼命地在学堂里跟夫子学的。
他就惊呆了——原来菊花的变化是这样来的。自己也念了书,还是亲自上的学堂,并不是像她那样由青木转教的,可是却比不上她。
他凝视着窗外的夜色,暗想,菊花做出了橡子豆腐、香肠、辣白菜,她还在想其他的点子,自己要是连卖也卖不好,那怎么配得上她?